我愿一生属你

早晨慵懒地掐掉了三个闹钟,躲在被窝里继续睡,突然电话响起,等再想去关掉的时候发现指纹没有用,再搓搓眼睛一看是爸爸打来的电话。接起电话有气无力地问爸爸怎么了,爸爸说今天是你妈妈生日,你别忘了待会儿起来了打个电话给你妈妈。是啊,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啊,那个生我养我的人的生日,她在一个宁静的小城市清晨六点起床,而我在他乡的梦里也没有梦见她。

我写过很多关于我母亲的文章,每一篇都会有泪水滴在本子上花了的痕迹,每当我把“妈妈”换成“母亲”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小时候的时光,想起那时候家门前的小溪和她在小溪边洗衣服的身影,想起她因为我一句想吃南瓜团子就叫了一堆阿姨来家里做团子的热闹场景。

以前看到过Vincent写的一篇文章,说他小时候每天都要走很长时间的山路去上学,生活在农村而长大后却可以跟着师从巴菲特的牛人学习而非辍学打工是因为有一位有见识的母亲。当时看到这句的时候特别有感触,是啊,母亲,在这声称呼面前我们的爱显得多么卑微,在这份爱面前我们的智慧显得多么渺小。周恩来在《论“贤妻良母”与母职》中特别强调了母职的重要性,我相信任何一个相信美好的人都有一个善良的母亲。特别喜欢大刘在《三体》里面写的一句话:“女人应该是像水一样的,任何地方都能淌过去”,我想我的母亲一定是水做的,她温柔善良,她包容天地万物,包容美好与邪恶,她遇到什么都能慢慢淌过去,不管春夏秋冬,不管地北天南。

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剪短了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直到现在她还是短发,她说为了方便带我,免的我抓她头发。从小到大,母亲只打过我一次,那次我在新房子白花花的墙上用刀刻了“应南茜之家”五个大字,还用墨水描了一遍。母亲说这次必须要打手,让我把手摊好。我伸出手,掌心向上,悬在空中,板尺落下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把手缩回来,缩了三次之后母亲没忍住,差点笑场。最后没办法,她把我的手按在桌子上猛地打了三下,她说这样我才能记住,母亲说的没错,我果然记住了,而且一辈子都不敢忘记,之后我只敢拿铅笔在墙上画,因为画完了可以拿橡皮擦掉。

我小时候是一个贪玩但又好胜的孩子,也有过分的自信。小学四年级的期末考试,觉得功课很简单,没有复习又粗心大意,考了94,没有评上三好学生。老师来家里家访说我在这学期不够认真,试卷上的错误都是粗心犯下的。老师走后母亲没有打我,而是在那儿哭,哭着说没有把我教好。从那以后,我见不得女人哭,一见女人哭我就很着急。现在想起来,是我母亲的那点眼泪成就了我内心唯一的那点刚毅与坚韧。

长大后学业越来越重,我离开了家去最好的初中读书,每个星期回家一次。每个周五都会一个人做作业做到很晚。那个冬夜,母亲突然跑来我房间说要和我睡,我说我会很晚睡,她就耍赖说太久没见我了,就想和我睡。等我写完作业爬上床,母亲说想想还是回房间自己睡,原来她只是想给我暖被窝。

总是在回忆往事,其实母亲就在那个离我200公里外的小城市等我啊,做了我爱吃的笋干,烧好碳火站在门口等我,等她眼里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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